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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吟霜回到福晉房裏之後,皓禎恨不得天天和吟霜膩在一起,吟霜卻還是有些躲躲閃閃,這讓皓禎疑惑不解,卻沒有絲毫頭緒。吟霜對著他欲言又止,皓禎看了焦急不已,他想知道兩人之間到底出了什麽問題,可吟霜卻不給他回答。

“吟霜,你到底怎麽了?為什麽要躲著我?”皓禎從背後摟住吟霜問道,今天他一定要弄明白是怎麽回事!

“貝勒爺別這樣……”吟霜忍著想要靠在他懷裏的欲望,推開皓禎,“我該去修剪花木了,遲了福晉該不高興了……”

“額娘不會的,吟霜!”皓禎大急,忙去拉吟霜,卻聽到一聲嚴厲的斥責聲:“皓禎,你這是做什麽?跟個丫頭鬼混,你像話嘛!”皓禎大驚失色,急急地放開了吟霜的手:“阿瑪,你怎麽來了?”

“我還不能來了不是?”碩王一臉怒意地走進來,身後是急得團團轉的福晉雪如。這作死的奴才,王爺來了也不通報一聲,被王爺發現了,這可如何是好啊!皓禎與白吟霜也太不註意了,恐怕王爺要雷霆大怒啊!處置了白吟霜倒不要緊,若是再想上次被翩翩得了便宜,那才叫冤呢!

“阿瑪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只是……”皓禎連忙解釋,吟霜心知碩王不悅,跪伏於地猛磕頭見禮:“奴才叩見王爺。”

“你叫什麽名字?如此膽大包天,竟然在福晉房裏勾引額駙!這等沒規矩的丫頭,也配留在王府裏?”先前碩王在福晉房裏歇息的時候也曾見過白吟霜,王府裏的丫環婢女,大多姿色平平,有相貌出眾的也是無趣得很,碩王有賢妻美妾,自然不會在意,但是初見白吟霜還是多看了兩眼。只是碩王早已沈醉在溫柔鄉裏,也就不曾對白吟霜感興趣。不想此時此刻,竟然在福晉房裏看見皓禎與一個丫環卿卿我我。雖然說大戶人家都有長輩將自己身邊的得意人兒賜給晚輩的,但在母親房裏舉止過密卻讓碩王惱怒。

“哼!福晉,這種丫環,哪裏能留在王府裏?居然還是在你房裏,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來。”碩王一甩袖,呵斥著雪如,“福晉最近是身體不舒服嗎,做事真是越來越糊塗了!”

眼看碩王的怒火從吟霜蔓延到額娘身上,皓禎忙上前:“阿瑪,這不怪吟霜,您也不要責怪額娘,是兒子孟浪,您就大人大量,不要追究了。”

碩王聽了越加生氣,氣得臉色發紅:“皓禎,你整日裏躲在你額娘這兒,就是和這個丫環鬼混?我問你,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額駙,記不記得碩王府裏還有一位公主啊!平日裏也不見你用心辦差,又不去關心公主,你好,你好啊!”

“阿瑪!”皓禎急得滿頭大汗,雪如接過話說:“王爺息怒,這是新進府的丫頭,叫吟霜,還沒學過規矩!可是公主看中了她,很是喜歡,我想著□好了給公主送去,不曾想她和皓禎情投意合,皓禎年輕,難免犯糊塗……”

“公主指了名要的?”碩王狐疑的問,這樣的丫頭,怎麽好送到公主那兒,要是在公主房裏勾引皓禎……不過公主喜歡的話……

“既然公主喜歡,那就留下吧。不過送去公主房就免了,要是給王府惹出什麽禍事來,誰擔待得起!既然是你房裏的人,就□好了再讓她出來伺候。起來,下去吧!”

“是!”吟霜恭恭敬敬地磕了頭,站起身,垂著手低著頭,退出房去。皓禎和福晉對視一眼,總算蒙混過去了。

不想吟霜退到了門口,碩王不經意地擡了擡眼,正好和吟霜打了個照面。碩王一怔,沖口而出:“站住!”皓禎、吟霜和雪如都嚇了一跳,生怕碩王怎麽又變了心思。

“回過頭來!”

吟霜小心翼翼地回過頭來,碩王盯著她看了片刻,神色竟然緩和下來,露出些許懷念之色,微微頷首道:“好了!你下去吧!以後再不可如此了!”吟霜如蒙大赦,慌忙下去了。

皓禎眼見吟霜出去,舒了一口氣,告退一聲便跟了過去。

碩王也不惱,只擺擺手讓皓禎出去。碩王前後不一的態度不免讓人疑惑,尤其是那抹懷念讓雪如提起了心:“王爺笑什麽?”是想起了年少風流韻事,還是懷念起某個女人?總不至於,王爺是看上吟霜那丫頭了?她已經是皓禎的人了呀……千防萬防,要是王爺在她房裏看上了白吟霜,她的臉可就丟大發了!

碩王定了定神,笑著說:“也沒什麽,不過福晉不覺得這丫頭很面熟嗎?”

“是啊,我也覺得吟霜丫頭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,秦嬤嬤也是這麽說的……”雪如楞了楞,“只是竟然一時想不起來了,難道王爺看出來了?”

“這個丫頭,乍看之下像你,雖然不及,但是有你當年入府時的神韻。”

“會嗎?”雪如決計想不出是這種情形。碩王哈哈笑著,拍拍福晉的手:“可別多心啊,不該拿一個丫頭和你相比的!要說,這人與人吶,也好生奇怪,同樣的眉毛、眼睛、鼻子,怎麽就造不出重覆的面孔呢?想必老天造了太多的人,偶爾也就會造出相似的來了!”

“怪不得,”雪如怔忡的說,“總覺得她看起來面熟,原來如此!敢怪不得忍不住喜歡她的,原來如此!”雪如並不曾往他處想,如今皓禎春風得意,她也就想不起自己苦命的女兒。白吟霜的相似,只當是緣分如此,雪如絲毫不懷疑,也許白吟霜就是她的親生女兒。

“她那神韻,和你初入府時,確有幾分相似!”碩王靜靜地凝視著雪如,臉色溫柔而懷念,感慨道,“我還記得,你初入府那會兒是秋天,你院子裏的那些銀杏樹葉都黃了,風一吹就跟飛了蝴蝶似的,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。你嫻靜地站在樹下的時候,像極了天上的仙子,偏生不安分,拉了我在地上踩著銀杏葉滋滋作響,玩得開心了便嫣然一笑,像桃花一樣美麗。”

“原來王爺還記得啊……”雪如有些傷感有些懷念,“都三十多年了,皓禎都娶妻了,我也老了。”

“我怎麽可能會忘記呢?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,你替我操持王府,生兒育女,再沒有比你更好的妻子了。大格格出生那年,我在戰場上,你生產時我卻不能陪著你……別人都說你有福氣,嫁給了我,其實是我有福氣,才能娶了你,又得了皓禎這樣一個好兒子。如今皓禎尚了公主,我也只等著抱孫子頤養天年了。”

“王爺盡說些胡話惹我傷心……”晶瑩的淚珠在眼裏打著轉兒,從水靈靈的眼睛裏滑落,雪如雖然已近半百,然而保養得當,加之一雙眼睛黑亮水靈,讓想起了年少美好時光的碩王憐惜不已。

“福晉說的哪裏話啊!是我不好,又惹你傷心了……”

雪如搖搖頭,爭了三十年,算計了三十年,她盼的不就是王爺的心嘛,盼的不就是和王爺白頭偕老嘛!哪怕為此失去了親生女兒,她也不在乎!

當晚,許久不曾歇在福晉房裏的碩王留了下來。歡喜地雪如精心準備了晚膳,又拉了讓她臉面有光的皓禎,一家三口坐在一起,開開心心地吃了個“團圓飯”。

作者有話要說:又變成2k黨了,淚……我盡量隔日更吶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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